在热播电视剧《风筝》中,那个其貌不扬却颇具戏剧张力的角色宫恕引起了观众的广泛讨论。关于这个角色的历史原型,虽然众说纷纭难以定论,但有一点是确凿无疑的:宫恕的原型绝不可能是被称为军统第一杀手的陈恭澍。因为如果陈恭澍出现在剧中,那么剧中赫赫有名的军统六哥郑耀先和军统四哥徐百川,恐怕都得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大哥——要知道无息外盘配资,当郑耀先和徐百川在上海与日伪特工展开生死较量时,陈恭澍正是军统在上海地区的最高负责人。
在另一部谍战剧《伪装者》中,毒蜂王天风的原型王天木,以及这位军统第一杀手陈恭澍,都曾担任过军统(前身为复兴社特务处)上海区的区长。而当时在军统内部后来声名鹊起的沈醉,在当时还只是他们手下的一个普通交通员(后来才晋升为少校组长)。《特赦1959》中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,同样在上海从事过地下工作。
展开剩余74%文强在1937年8月至1942年初期间,历任特务处驻上海办事处上校处长兼苏浙行动委员会人事科科长、上海策反委员会主任委员、上海忠救军上海办事处处长、忠救军少将政治部主任等重要职务。直到1942年春天,他才被调回重庆担任军事委员会高级参谋,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少将高参。
陈恭澍于1939年8月12日接任军统上海区区长一职。值得注意的是,当时的军统组织架构与后来有所不同:局长是陈立夫,下设三个处。一处处长徐恩曾,该处后来演变为中统;二处处长戴笠,该处继承了军统的名号;戴笠担任副局长,而历任局长包括中将加上将衔的贺耀祖、钱大钧,以及陆军二级上将林蔚。郑介民则是军统最后一任正局长,也是保密局的首任局长。1941年10月30日,陈恭澍被日本宪兵逮捕后变节投敌,先后担任汪伪杭州政治保卫学校教育长、苏浙皖赣四省行营剿匪总指挥部副总指挥等伪职。
即使在李士群被日本人毒杀后,陈恭澍仍然首鼠两端,一方面与戴笠暗通款曲,另一方面又与余玠组建第一委员会,创办为汪伪政权摇旗呐喊的《常识》半月刊。值得一提的是,这个余玠正是电视剧《潜伏》中被余则成狙杀的李海丰的历史原型——此人本名李开峰,化名余玠,是军统的顶级电讯专家,他的叛变给军统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,因此戴笠悬赏二十万银圆取其性命。
李开峰被处决后,陈恭澍还为其鸣冤叫屈,这不过是兔死狐悲的表现。他在回忆录《抗战后期反间活动》中为自己和李开峰开脱道:十月三十日,上海区遭敌伪强烈打击,本人因一时失去镇定,亦坠入陷阱而被捕......这段辩解之词,恰恰暴露了其见风使舵的本性。
抗战胜利后,陈恭澍与戴笠在唐生明家中的最后一次会面颇具戏剧性。当时陈恭澍正与唐夫人徐来闲谈,戴笠却对他视若无睹,最后只冷冷地抛下一句听说你已经人财两得了!这短短十个字,让陈恭澍如坠冰窟。1946年1月底,戴笠下令逮捕陈恭澍。令人玩味的是,在关押期间,陈恭澍竟能获得众多小特务的帮助准备越狱。就在他即将实施越狱计划时,戴笠坠机身亡的消息传来,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。
在郑介民的庇护下,陈恭澍最终逃过一死。而其他如万里浪、林涣芝等26名军统叛徒,则在同一日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。陈恭澍在回忆录中描述这些叛徒临刑前的场景时写道:我从门缝中望出去,好多人在开镣之后,跳跳蹦蹦地都喜形于色......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这段历史启示我们:在民族大义面前,任何个人的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。那些在民族危亡之际选择背叛的人,即便能侥幸逃脱法律的制裁,也终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。正如陈恭澍自己在回忆录中所言:如果说,我打算如何如何,准备如何如何,那都是空话,上级所要的是工作表现......这句话,或许正是对其一生最恰当的注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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